【赫海】橘子汽水
很短的校园AU甜饼
一点点意识流～
午后的气温高得惊人。
李东海趴在最后一排的桌子上，感觉皮肤都粘腻腻的。
黑板上的一串串英文让人昏昏欲睡。
很烦，又睡不着。
他把校服衬衫又解开一个口子，从抽屉里摸出仅剩的几枚硬币，猫着腰从教室后门溜了出去。
李赫宰醒来的时候，手肘就碰到了冰冰凉凉的玻璃容器。
再下一秒，就嗅到了李东海散发出来的满满的橘子汽水味。
他趴在桌子上侧着头，睡意朦胧地半睁着眼，看着李东海拿书挡着，在后面小口小口喝着冰镇汽水。
加冰的汽水混着酸甜的橘子，在舌尖绕个圈，再迅速流淌到胃里，瞬间给人降了温。
李东海像只餍足的小猫，喝饱了又舔舔嘴巴。
然后翘起凳子，懒洋洋地晒着午后的太阳，笑得比汽水还甜。
李赫宰莫名觉得今天的气温更高了。
他扭过头，抬手想扇扇风。
没想到手肘一下碰到了正在打算喝最后一口汽水的李东海。
他被呛到咳了几声，剩下的汽水也毫无意外地洒在了自己纯白的校服衬衫上。
狼狈到了极点。
玻璃瓶脱手砸在地上，在安静的教室发出巨大的叮当响动。
有那么几秒，全世界都安静了。
然后全班都扭头看向了他们。
反应过来的李东海正要发作，没想到被路过的教导主任抢先。
一声暴呵，他就和李赫宰一起被赶出了教室。
两人只好举着手，心不在焉地听着主任谆谆教导。
教室外的阳光灼烧着皮肤，李东海眯着眼睛，光点变成巨大的光晕。
他刚好的心情又烦躁了起来。
好不容易盼到主任离开。
李东海刚拎起衬衫一角，就被身上的粘腻触感惹得皱了眉头。
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，皮肤比他还要白上一点。
罪魁祸首递来一件白衬衫。
李东海没客气就接了过来，一把脱了自己的，换上了李赫宰的。
衣服上带着一点皂粉干净的柠檬草的味道。
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属于李赫宰的味道。
李赫宰今天在里面套了白色的背心，贴着他的皮肤，勾勒出隐约的肌肉线条。
李东海闲着无聊，就用余光去看他。
他还不想跟他说话。
昨天的气还没消。
李东海在昨天的数学课上照常睡着了，猝不及防被老师点了起来。
旁边那人偷偷摸摸地小声跟他说着答案。
鉴于李赫宰数学还不错，李东海很自然地轻信了他。
“选C。”
然后他就听到了全班的哄笑声，包括李赫宰的。
李东海一把扯过笑得前仰后合的那人的卷子。
很好，原来是道填空题。
他一把把卷子拍在李赫宰桌子上，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，坐下扭过头去再没理他。
其实这样的事从小到大发生过很多回。
有时候中招的是他，有时候是李赫宰。
也不知道为什么，这样的把戏这么多年还没玩腻。
阳光的温度很高。
李东海看到李赫宰肩膀上的一小块皮肤被烤得微微发红。
他知道他偷偷染了一点点偏红的黑发。
在光照下，原本很暗的酒红色却更耀眼了。
他好像罚站也很开心，忍不住挑起来的嘴角让李东海想一拳揍过去。
巨大的树冠在远方投下一片荫凉，看得人心痒。
时间过得缓慢。
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李赫宰脸上放空打转。
直到李赫宰突然回过头。
眼底微弱的情绪让李东海的心跳异常了一秒。
他尽量自然地扭过头去，摸了摸自己的有些发烫的耳尖。
李东海想自己一定是被高温给热晕了。
两个人被折腾地午休时间全部泡汤。
教室里还没有人来，只剩下头顶的风扇机械作响。
李赫宰回了宿舍，剩下李东海一个人重新趴在桌子上，听着窗外的蝉鸣昏昏欲睡。
不一会儿，他感觉在梦里，有一阵肥皂和洗衣粉混合的清新气味，顺着风最终停在了自己身边。
然后他被阳光晒了一中午还在泛红的脸，猝不及防被冰了一下。
洗去了汽水渍的白衬衫好好地穿在李赫宰身上，
“起来了，越睡越笨没听过吗？”
李东海抬头瞪了他一眼，转眼又盯着他手里的汽水舔了舔嘴唇，
“给我。”
李赫宰慢悠悠地拧开瓶盖，自己喝了一大口，对着气到炸毛的李东海挑眉，
“谁说是给你的了？”
李东海看了他一会儿，感觉混乱的思绪被橘子汽水的味道卷起了一点冲动。
他一脸神秘地冲着李赫宰勾了勾手指，
“过来。”
窗子里灌进来的热风好像停顿了一秒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李赫宰感觉李东海抓着他的手臂滚烫，唇却格外地凉。
像汽水里的冰块。
凉，但是是甜的。
再反应过来的时候，手里的汽水已经换到了李东海手上。
他满意地喝着汽水，舔舔唇。
眼里璀璨的光迎面撞上李赫宰的视线，像夏日正午的太阳，热烈又灼人。
这节课的古文依旧艰深晦涩又难懂。
原本一人一半的桌子没了界限。
写着两个人名字的书本试卷交错叠在一起，更多地堆在了李赫宰那边，被他收拾地整整齐齐。
窗外的凤凰木红得像火。
李东海拿着快喝空的汽水瓶冰着脸，换了个姿势，想像以前一样趴在胳膊上打盹儿。
但看着垂在桌下，被牵住的手，
他想了想，最终还是没舍得放开。
无奈之下他只好抬起头，去记忆黑板上晦涩的古文词句。
然后，就感觉身边那人笑着，又握紧了自己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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